傅成玉的体己话与垄断的穷追猛打
如是一切法尽在自性,自性常清净。
西方则大不相同,伦理不是从属于政治,而是从属于宗教,故称之为宗教伦理。问题不在于有无功利、有无个人,特别在发展商品经济的情况下,必须承认功利和个人的存在。
只有把传统道德洗刷得干干净净,铲除这个牢固的根基,建立独立自主之人格[5],才能实现真正的民主。道德革命决不是孤立的,它是整个文化启蒙运动的组成部分。但是,应当看到,他们所提倡的新道德,并不是西方所特有的价值观,它实际上代表了近代工业社会以商品经济为基础的价值观,它同以农业自然经济为基础、以家族制度为纽带的传统价值观,不仅具有不同传统,而且代表了两个不同的历史时代。维护家长统治,这是家族制度的根本功能,维护封建专制制度,则是传统道德的功能,因为传统道德中的另一个核心观念忠,仅仅是孝的推广或放大而已。总之,只有在民主的空气下,才有独立人格的发展,只有建立在理性基础上的自我意识,才有道德的真正觉悟。
鲁迅把它比之为吃人道德,使人民变成供桌上的祭品,被人吃了而不自觉,因此他发出救救孩子的呼喊。商品经济实质上是一种自由化经济,它不受政治权力的支配和干预,但是需要政治权力的调节,如果没有与之相适应的民主政治,商品经济的发展必然受到严重阻碍,因而也就不可能实现自主意识和独立人格。其中,诚是基础,仁是核心,乐是目的。
人之所以为人而异于万物,在于人禀五行之秀而为万物之灵,这个灵处就在于心。而王廷相等人则根本否定有所谓德性之知,强调一切知识都来自经验。如果说,形上与形下从存在的意义上把世界划分为经验和超经验的两个层次,那么,体和用则从本体的意义上把世界规定为实体及其功能、作用的统一。这种情形,使整个范畴网络变得错综复杂,一方面表现了它的丰富性,另方面又表现其模糊性。
仁是心之德、生之理,即道德本体的全称,是主体意识和天地生生之理合一的道德境界。[3] 张载:《正蒙·乾称》。
这样,太极和阴阳便在理气关系的基础上,以多元化的形式表现出来。这种学说,从根本上说是社会伦理道德的本体化、对象化,它既缺乏对自然规律的具体认识,更缺乏对人的社会本质的认识,它的主体思想是有严重缺陷的。关于理一和分殊,又同一本和万殊有直接联系,但由于对本是什么有不同解释,理一也就具有不同涵义。程颐、朱熹的格物致知说,虽重视即物而穷其理,但最终却是靠豁然贯通以发明心中之全体大用,实现心理合一。
它虽然有一套思辩的范畴体系,但最终都要落在实践上,并通过实践而得到实现。这期间还有许多细微的差别,但是到理学后期,普遍出现了对个体意识的重视,这当然同资本主义商品经济的出现有密切关系。而人的问题最集中地体现在心性范畴上。但王阳明也有心体用说,这一点同朱熹又有联系。
如果说,在理学初期还没有提出理的问题,那么,天人问题却早就存在了。从宇宙自然界进到人类自身,从理气篇进到心性篇,这是理学范畴系统的必然运动。
这既是本体存在,又是现实存在。它提出了整体性、系统性原则,这一点可能具有重要意义,但它缺乏具体的理性分析,没有从理智、意志、情感等方面进行区分,因而带有很大的朴素性、直观性和笼统性。
他们都主张以人心体现天地生生之心,人心即是天地生物之心。以理气为中心的一组范畴,就是讲理学宇宙论和本体论的。理学范畴系统从理气篇开始,还要继续展开、继续过渡,并进到一个新的领域,即从客体进到主体,从自然界进到人。二者既有根本的统一性,又有对立的一面。理气范畴之所以重要,因为理学家都要以此为基础,对自然界的根源及其发展问题作出回答,并由此建立各自的范畴体系。理学范畴的实质及其思维特征,在这里得到了充分体现,这就是:整体性、封闭性、辩证性、直观性和主体实践性。
这是理学范畴系统的基础、前提和出发点。既有道德理性,又有认知理性,毋宁说是二者的结合和统一,在一定程度上表现了对理性思维的重视。
事实上,全部理学范畴,都是围绕天人关系问题而展开。只是气学派主张世界的物质统一性,理学派主张自然规律的绝对普遍性,心学派主张主体观念的一元性。
理学家虽把天本体化,说成形而上的本体存在,但它并没有形成纯粹形而上的逻辑范畴,形而上者即在形而下者之中,不离形而下者而存在。如前所说,心性篇从多层次说明了人的本质以及人在宇宙自然界的中心地位,同时也指出了人的现实存在的异在性、局限性,不管这种异在性是内在的还是外在的,主观的还是客观的。
理学家对此虽有不同侧重和运用,但都承认这是实现自我完成的根本方法,其特点是表现了自主性和自觉性。这里提出境界问题,是因为理学家所说的天人合一,从根本上说,是指主体意识或主体精神,经过自我反思、自我体验(通过认识)所达到的一种超越,即和宇宙规律完全合一的绝对普遍的本体状态或存在。这就是说,理学从根本上说是一种道德实践哲学。但这不是简单地回到起点,而是天与人、主体和客体充分展开之后,重新实现以人为核心的统一。
这是理学为什么被称为性理之学的根本原因。一是指主体自身内在的道德本能或情感意识,即所谓义理之心、本心或良心。
但理学家的境界说,并没有脱离现实存在,恰恰相反,它必须在现实中才能达到,也必须回到现实中来,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内圣外王之学。理学之称为新儒学,正是通过形而上学的论证,重建儒家关于人的思辩哲学。
因此,理学家固然讲物理,讲格物、穷理,但这些都是为其性理之学服务的,是认识和实践道德理性的方法,并没有把认识客观自然界作为自己的主要任务,也没有把认知理性作为人性的重要内容,因而不可能发展出独立的认识论学说,更没有促进实证科学的发展。但是,如果过分夸大理学的认识论思想,以为理学家都很重视认知理性,很重视逻辑概念的分析,并建立了系统的认识论学说,那显然是缺乏根据的。
它主张自我反思型的直观体验,缺乏向外扩散型的理智分析。进入理学后期,由于批判思潮的兴起,人的感性存在越来越受到重视,片面强调道德理性的理论开始受到了批判,王夫之的性情、理欲统一论,就是这方面的著名代表。天人关系问题,是中国传统哲学的基本问题。[3] 二程甚至说,天人本无二,不必言合[4]。
乐则是超理性的情感体验,是主观目的性和客观规律性合一的审美境界。理学家遵循共同的思维方式,有共同的范畴体系,这是理学之所以成为古代东方最有影响的哲学形态的重要原因。
这种境界有两方面意义:自律论者强调通过直观体验,实现自我超越的本体境界。这中间又有重大的分化,就是客观范畴论和主观范畴论的分化。
但无论是天人合一或心理合一,都是从总体或整体上说,就其实际意义而言,它又是真、善、美的统一。理学家把人和自然界看作是一个有机整体,人是自然界的产物,最后应回到自然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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